[1楼] ![]() 近日,在小城厦门生活的人,估计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今年的相思树又像去年的凤凰木一样,这两种曾经争过厦门市树的兄弟,又一次有了一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感觉。 仰望是满树黄花压枝低,俯瞰则是满城尽带黄金甲。朋友圈刷呀刷之后,开始各大媒体网络也蔓延开来,然后砖家开始解释,这种爆花景象,叫做“低温春化”,爆的耀眼,开得浓烈,山海步道穿梭而过,连人的背影都显得浪漫而迷人。漫山遍野,如同流瀑般的金黄,太过耀眼且夺目。然而,砖家们却没有交代,相思树若超量开花,会将原本储存的大量营养物质消耗殆尽,油尽灯枯。 相思一树,其实在闽南常常可见,多长在贫瘠的山地上,与世无争,不解风情。本来都是微低着头,略弯着身,不娇俏,不媚俗,用力地活着。然而有谁知道,灿若芳华,满树金黄,喷薄而出需要用尽所有的积蓄。尽情绽放,异常灿烂,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后,会将原本储存的大量营养物质消耗殆尽,油尽灯枯,又会在一两年后枯死。就像学院餐厅旁的那棵老凤凰木,借着去年的春风,那一树繁花芳华,让所有人侧目,而到今日,新的花期将近,却还剩一身枯骨兜东风。写到这里,我在想,这是不是也是大多中国式父子的写照。 今天是大儿子的虚岁十六生日,昨天母亲专门买了肉和蛋,从海沧到家里给孩子准备过生日的吃食。我们来到城市生活已经快二十年,但很多习惯都还是保持着老家的习俗,比如年龄算虚岁,比如生日要一碗面加一双鸡蛋(记得小时候还用红酒糟腌成红鸡蛋),不管是寓意对美好的向往,还是庆祝平安顺遂,或者对老家的一种眷念,也是一种执念。为了今天早起给孩子做一碗长寿面,我昨晚特意提前一个多小时睡觉,哪想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岳母已经煮好在锅里等着。知道孩子早餐几乎不怎么吃,我按晚餐的一半份量给孩子盛好,最终还是一双蛋都没有吃完就匆匆忙忙地赶去学校上课,又开始九年级的新一天。 时间很多时候是没有记忆的,总是对开头记忆尤深,而过程反而就像流水,即使有些坑洼甚至沙石,弯弯绕绕也就过去或者填平了。有大儿子是个意外的惊喜,而后来父亲刚半百因意外而离则是意外的噩耗。都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先来到,这一辈子的很多机遇好像遭遇了太多意外。那时候刚刚结婚,我们领证的时候还没到晚婚年龄,一开始还在犹豫要不要的问题,后来,我们坚定了让大儿子如期而至的信念。大儿子的到来,是一种繁衍的生生不息,而在当时的背景之下,一个男娃给一家子的愁云惨雾注入了太多的阳光,而孩子的哭和笑也让刚过不惑数年而不幸丧偶的母亲有了新的寄托和慰藉。而一夜之间突然成为顶梁柱的我,或许也因为有了大儿子而立了起来,那一年,我26周岁都未到。在产房外刚得知孩子落地的我恨不得告诉所有人,然后到隔壁超市把所有的卡刷爆,买的东西甚至包括了数年之后才能用到的。后来的那一年,还在学院附近租房的我们一家子,只要不加班,每天下班之后大多数都会抱着大儿子到学院去逛一圈。也是孩子出生的那一年冬天,我们东拼西凑够首付,买了现在的房子,后来又和母亲两个人自己跑市场买装修材料,在孩子周岁之前,我们搬到了现在的家,这一住就是头尾十五年。 各种行业,都有准入门槛,而各种行业人员,也都有执业资格限制,而作为父亲的身份,却总是像天生就会似的。这是一个充满模型和公式的时代,我们总是运用各种标准和答案来雕塑各种孤品。这分明是个试错的过程,但却没有容错的空间,最后的结果只能很不负责任地归结于顺其自然。老人迟暮最喜欢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许这是真的,虽然不愿将就,但是无法强求。就像我,在很多年以前,当一开始知道有了大儿子的时候,由于并不是计划之内,还在犹豫要不要留的问题,当时的我心中想的是有父亲在,怕什么,都不是问题。而后来,父亲因交通意外猝然离世,没有留下一句话。我一方面要单独应对来回数次、周期三年的交通意外赔偿纠纷官司,另一方面要努力学习初为人父的责任、担当和技能。从第一次在产房门口见到的粉嫩小脸蛋到;从架着学步车蹒跚学步到骑着扭扭车横冲直撞干破两斤装金门高粱;从牙牙学语会叫爸爸妈妈到头也不回地进幼儿园成为乖乖儿,到贵人相助顺利上小学,到三年级之后再也不让我送;再之后,好像变得交集越来越少,甚至只剩下一声“爸”的呼唤,以及偶尔有事略带敬畏的汇报,疏离感越来越强烈。而时间好像自带橡皮擦,太多的重要时刻被封存,连什么时候孩子叫爸爸都已经没有印象。本来开朗外向的孩子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面谈不愿多说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有意无意地有了自己的小王国,一回家就关进自己的房间,从一开始关门到后来反锁,再后来甚至连吃饭都端着到自己的房间吃。关于代沟这件事情,我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我也认为孩子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不管是偷闲还是偷玩,总是有存在的必要性,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去干涉,尤其是进入初三年这个人生的最重要关口,我们更是越来越不敢太多干涉孩子自己的决定,更多地怕孩子有叛逆期因我们而无法自我调节,于是又战战兢兢地偷懒,尤其是每次想到还有三十多天就将中考,心里都会莫名地紧张。是啊,数十年了,当前的国内中考依旧是孩子成长道路上的第一次大考,虽然不像我们当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场景,接近对半的分流压力隐约还是孩子成长过程至为关键的十字路口。不管是因为升学考试而导致的课业压力越来越大,还是当前太多内卷的旋风越刮越狠,太多国人被裹挟其中,知其不可为却无可奈何只能乐此不疲,这种窘境于世事于人界,恐怕也难有再出其右者。 这一晃,已经是十六年,看着孩子接近一米八的个头,我们开始并需要用仰视的角度;看着还在略显稚嫩的脸蛋,我们又暗自嗔怪并庆幸孩子还没长大。虽然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总是相对单纯不染人间烟火;虽然总是想自己尽量独自完成自己的事情,但总还有太多事情需要支持,要单独面对并独立应对还需要时间。我们就像那根拐杖,不管是岁月的侵蚀还是形神的老旧,总要终结于自己的归宿。对于孩子,我们曾经有过太多自认为煞费苦心的规划,也有太多一时专属的举动,但一路走来,意外甚至比想象更丰富多彩。用妻子的单纯想法来看,只要是和孩子有关的,好和坏都是孩子的专属,更何况我们的孩子在多数人眼中是那么乖巧和懂事。而我们,可能更有必要让自己从一开始就内化的,是孩子终将真的长大,而且是自己长大,而我们为人父母能做的,不过是有幸陪伴一段,不管是作为拐杖也好,作为路标也罢。在这一点上,妻子是伟大的,她几乎所有的工作之余都花在了孩子身上,印象中从来没有不带孩子的独自逛街,甚至连饭局都屈指可数。远嫁的她,在异地他乡几乎没有亲戚圈和同学群,大部分的精力和收入都灌注到孩子身上,她身上那种外溢的母性,值得我用一辈子来膜拜。对于她来说,或许只有哪一天孩子不跟她了,她才有可能被动地放下,或者转变为其他关注方式。有时候我会跟她开玩笑,我们后来要二胎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泛滥的母爱无可承载,因为小儿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年,大儿子已经上小学三年级。而我自己,静思这么多年,更多的是一种替补的角色。我们会把大多数原因归结于忙,比如工作,由于培训管理的服务性质,我职业生涯的前十年有据可查且没有任何补偿的加班居然接近四百天。但理由永远都只是理由,有不得已但并非不可,只是我们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排到最重要且更靠前的位置而已。 网上近日有一段话很火,具体是:你愁的不是孩子的学习成绩,只是你没有为了孩子“兜底”的实力。最近庆余年2在热播,看到主角的六父(包括生父、养父、教父、师父、岳父、叔父)可以通过强大的权力、人脉和手段,轻松实现各种填坑、回护和兜底,不由让人感慨。而我这般作为从大山走出来的第一代人,被称为“垮掉的一代”的突出代表,在底层挣扎并用力活着的人群,之所以如此焦虑和内卷,或许更主要还是作为父母的我们,本身就极端的不可自信,不管是来自各种鸭梨山大还是疫情因素或经济下行等哪一方面的影响,太多人甚至连口气都不敢松。对于孩子的教与养,我其实很多时候也在反思,但不得门道:怕抓的太紧,而后没有太多规划地放手;怕放的太松,而后没有章法地抓心。一开始,我对孩子很严厉,他写的作文里的我和很多孩子心目中的形象没有二样,多是一个暴躁且易怒的父亲。或许是一方面作为男人本身所承受的天生压力,另一方面因为服务工作性质的原因,在外已经耗尽耐心;或许是因为属牛的大儿子天生犟种,那种犯错宁愿在厕所罚站数小时而不屈服的劲,既让初为人父的我倍感父亲权威被挑战而恼怒,又因这种性格将来进入社会洪流必然格格不入而惶恐不安。已然与未然的交织,往往会让一个人的理性丧失,即使作为初心不可能有任何计较的父亲也不可避免。或者也就因为这样,父子之间也就大多会多一层隔阂,再加上信命而不认命的我却天生八字带羊刃,总过于担心相生相克之力,命硬的我潜意识里多了一层若即若离。我和妻子如果从出生地来说,相距离五千里,按照遗传学来说,儿女应该大概率比较聪明。但我现在却特别遗憾,我身上的很多优势,比如学科和技能优势,在大儿子身上却是很明显的短板,比如写作能力仅仅在平均水平,远远低于大概率;比如书写水平甚至有可能影响到即将到来的大考。都说名师往往不懂得教自己的孩子,而我也一直在反思,是不是就因为我小时候对孩子管教过严,“吼”的形象已经严重到深刺其心导致产生逆反心理,于是有了这种结果。太多时候,天生感性的我特别容易陷入那种无话不谈的父子关系之中而不知如何自处。尽管再三反思让我和小儿子的相处方式已经大有改观,我依然更信奉中国传统的“严”字当头,规矩必不可少,不过我已经不会再用“揍”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我一再和小儿子说他是幸运的,已经九岁了,即使再顽皮捣蛋也没动过手。当然,属猴子的小儿子也许就像他的属相一样,和大儿子的倔强大大不同,很多时候显得更加懂事,尤其是犯错误了都能及时并认真地认错,态度相当好,尽管后面还是在同样的错上一犯再犯。甚至于,慢慢地长大了,开始会讨价还价,甚至开始耍小心机,和我们开始斗智斗勇。成长道路之上,总有太多的十字路口,随心所欲和规矩方圆又大多相左。我开玩笑这兄弟俩太像《西游记》里的牛魔王和孙猴子,牛哥一言不合就硬犟顶到底,而猴弟在我们父母所允许的紧箍咒里和我们斗智斗勇,该认错就马上认错,找着机会就发声,抱怨有之,告状亦有之。莫非真像大多数人说的,小的情商更高?不过即使如此,为人父母者如我,总在反刍思量,是否给的不够?尽管如此,我们依旧焦虑,不知所措。即使太满,或者不管需要或者不需要,依然总会先入为主地一厢情愿地付出和给予。 而为人子女者,我自认为是从小到大都是比较懂事的那种,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撕心裂肺的痛里不可自拔之后,才深切感受到,但为时已太晚,不过徒增伤感,却于事无补。而我的孩子们,何时能体会?顿悟自是不敢奢求,期待他们也能懂吧,越早一日便赚到一日。 晚上,我和妻各自都叫了外卖,回家又把岳母洗好的菜、鱼和牛肉做了,满满一大桌子,东北菜和东南菜势均力敌。我和大儿子说今天给他过生日,孩子表现得很懂事。而这种懂事,应该说是从今年的年夜饭开始。尽管只是一句话,或者只是相对主动地帮点小忙,而于我,则是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今年大儿子来到中考这个人生大关,再过一个月左右,很多在一条起跑线的孩子会走向不同的人生轨迹。而我和妻,都是靠着高考走出大山的农村人,回已然是回不去了,每次回家总有乘兴而归但意兴阑珊之感。而蜗居在城市,尽管已经是第二十年头,各自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也买了房子十多年,可是依然还是没有那种落地生根的踏实感,自然更没有想过所谓的阶层跨越。人生没有假设,只是有些遗憾。我们那个时代能走出农村的孩子,至少都是百里挑一的,而能上个好点的大学,更是少之又少,但多数在时代的洪流之中泯然众人。很多时候未必就是因为我们能力有限,而更多地是因为我们输不起。身处闽南,“爱拼才会赢”耳熟能详,现在“敢拼才会赢”成为新的口号,一字之差,一个“敢”字,其实是创业第一代那种背水一战的“断舍离”。而像类似我这样的人,既无法改变被舍弃的一代人之身份,又不能改掉骨子里自带的“小富即安”意识,只能阿Q地乐见自己成为垫脚石或者小炮灰。而对孩子,可以或可能是两个极端,而分水岭就是二胎。一个孩子的时候,好像无休止地焦虑,给自己设定更高目标,给孩子筹谋更好规划,比如给孩子买年缴当年数月工资且为期二十年的保险,比如让孩子上名校出国深造都是必要科目。而有了二胎之后,圈养变成了散养,生活好像突然回到了正轨。因为工作原因必须接触各种高端圈层的我,从骨子里依旧有望子成龙的冲动,但仅限冲动。而无欲无求的妻则更淡定,她所求的不过孩子健康顺利长大,一种最原始的诉求而已。而我也经常会自我矛盾,仅限冲动,更多地还是经济因素。既缺乏底气,又没有勇气,最后也只能在心囚之中辗转反侧。如果再不能自我开解,恐怕终日惴惴不安,还得陷入精神困境之中。既然我们自己都做不到,我们又何必强求孩子去圆我们未圆的梦想,他们需要拥有自己梦想的青春路径和成长画卷。就像我们当年可以肆意地到山间地头奔跑,而孩子他们这代人好像更需要的是一个“减”字。尽管每一代人都不想有太多的负担,但是在内卷最严重的历史阶段,减负好像成了最为奢侈之事。比如在我这一代人,当年一个班会钢琴的是凤毛麟角,而孩子这代人不会钢琴的才是凤毛麟角。更可怕的是,所谓的会,只是会弹那几首考级的曲子,而更多的打小从内心深处堆积起的厌恶感更是死结,考完级就从内心里不想再碰。在这方面,对于初长成的大儿子,唯一的遗憾还是写字,都说言传身教,自认为有一手好字的我,而且写字是唯一为他花过好几万的课外班,如今可能会成为大考之殇。事到如今已是无可奈何之事,期待这不会成为他一个月之后这场大考最大的拦路虎吧。 写着写着,感觉好像跑题了。已经有近五年没写散文了,好像不跑题才是咄咄怪事,而我标题起了个散记,应该是最明智之举。而这一写,总觉得有没说出来的话,从开始动笔到今日竟不觉已经快一个月。十六岁生日,在很多地方都是作为一辈子的最重要的生日来过的。也见过许多文章,给孩子灌鸡汤者多,给孩子填大道理者众。移动互联时代,当我们把大多数休息时间给了手机之后,面对面地交流好像已经成了一种奢侈之事,尤其越亲近之人越是如此。孩子的奶奶和外公外婆都给了红包,对于每次要给孩子金钱诱惑都宣告失败之后,或许落在文字作为生日礼物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多少年以后还能拿出来看看,这时候的心情依旧有迹可循,比如望子成龙之心虽然常常仅限于冲动,可这种冲动往往生生不息。 亲爱的儿子,在我身高刚过一米七而你母亲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情况下,你现在的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我们确信最终身高超过一米八应该是大概率事件,从这方面来说,这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期许。对于身体,唯一不足的或许是还可以更加壮实,比如骨骼更强壮,比如肌肉更结实,比如力量更雄厚。对于身体,锻炼地可持续性,这是至关重要的。这一点,你的父亲可以作为你的反面警醒材料,虽然我也时常自我检讨做得非常不好,但又无法下决心改正,尤其是持之以恒地去改变。如今肥胖体型已然成了不可逆的事实,你可曾想过你的父亲也曾是有几块腹肌的少年,尤其是刚大学毕业之时,那是真正的小而精。你自然是明白的,老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的未来无限可能,而身体是无限可能里面的唯“1”,而其他的变量都不过是“0”而已。下半年就是高中生涯,未来的几年,你会发现过得越来越快,也会离爸妈、家庭甚至这个城市越来越远。而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是你自己家庭的依靠,也同时是父母和幼弟的依靠。在爸爸妈妈的期许里,这是必要条件,而其他的可以是可选项。你也必将用你的唯“1”,创造出无限的可能,尤其是精彩的那部分。 亲爱的儿子,对于学业,很多人都说你已经足够好。从小学开始,尽管你的成绩从来不是学霸级的存在,但很稳,自然比如“全优生”之类的奖状也不少。即将到来的中考,是当今社会所有孩子都绕不开的十字路口。作为你的父母,我们从来不担心你没有高中可读。而未来,相信你也最有可能创造我们家族求学新高度,这一点我们从来不质疑。但或许是因为你的父母都是真正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代,从心里觉得你还有更多潜力可挖,尤其是你现在全市排位,总是让我们焦虑不安。举个例子,比如父亲那一年所在山区的乡村中学的高中升学率应该只有8%左右,也就是说超过90%的同学要分流。那时候,所谓的分流,几乎多是回到农村务农,想到城市打工的机会都非常少。而父亲是当时的领跑者,就是这样的升学率,我们那一年却是那所学校历史上的高峰存在。而你是幸运的,在城市里长大,从小就能享受城市的优质教育资源。更有贵人相助,你可以进入九年一贯制学校就学。而你所在的学校,这些年保持着超过90%的普高升学率,你这一届又是从一年级开始培养的第一届学生,或许能创造新的记录也未可知。而你自己作为其中一员,又未尝不可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本来朝着既定目标按部就班地往前走就好了。但是最为关键的是,时间已经不多,有限的时间要爆发更多的能量出来,除了寄希望于多花时间的努力以外,父亲希望你要关注效率。有效性不仅是现如今应该关注的关键要素,也会是未来你能够脱颖而出的最关键助力。距离中考已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很多事情已经不敢有太多想法,我们现在也只能尽可能地做好保障,营造一个相对宽松和温馨的氛围,让你可以轻松上阵。而从这一路走来,从出生到上学,从每年大考到去年小中考,你的运气总是爆棚,相信这还是刚开始,你终将踏着好运的滑板,踏入自己期待的高中。而即使不太理想,我觉得也没什么,一考未必就定终身,就算是进入第二档的学校,也已经比爸妈进了一大步。而高中生涯三年,只要持续努力,总能驶向理想的彼岸,而鲜花和掌声自然在那等着你。 一不小心,好像已经快八千字了,再写下去,恐怕都没人愿意看了。其实,絮絮叨叨的,总感觉什么都应该说,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说,比如满意的不满意的,又比如未来已来。我想,最后用两个空瓶子的故事来结束吧。第一个是哈佛大学一位教授通过给一个空瓶子装东西阐述这辈子怎么活的故事。教授第一次给放入了高尔夫球,学生们说满了;接着教授又放入了碎石子,学生们又说满了;教授又加入了沙子,学生们还说满了;教授又拿出了瓶啤酒倒入瓶子。最后教授说,高尔夫球就像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比如梦想、家人和健康;碎石子就像人生中比较重要的东西,比如汽车、房子和工作;而沙子和啤酒则是其他一切可以牵绊你的小事,比如游戏、嗜好和恶癖。这个故事,我想可以从正反两个顺序来说。如果这个瓶子是你的一辈子,那么就按照刚才教授的顺序往里倒,这一辈子你会有无限可能;如果你反顺序来呢?你是不是会发现当沙子和啤酒灌满瓶子,那么就再也装不进碎石子,更何况是高尔夫球。第二个是通过给瓶子装东西产生的价值阐述为何要读书的故事。同样是一个空瓶子,如果什么都不装,只能拿去卖废品,它只能值一毛钱甚至几分钱;如果装上水,它会翻20倍,变成价值两块元;如果装上牛奶,它能翻100倍,变成价值十块钱;如果装上酒,它就能翻一千倍乃至数万倍,价值数百甚至数千数万元。而现在的你们,正值青春年少,大好的学习年华。你的大脑装什么,你的未来就是什么。如果你有想法还努力,你的未来就会有无限可能,甚至创造出新的更大奇迹,这也未尝不能。 都说父爱如山,我们总是默默地守护,而不屑于多言语。但不屑并非吝啬,我们也并非没有话说,只是不愿更多地絮叨。因为很明显,哪个孩子尤其是开始渐入青春期的少年,哪个有兴趣听父母碎碎念。太多文人骚客为父母子女追根溯源,甚至各种假设杜撰。而我的孩子们,我们无从追溯哪一辈子有过什么样的纠缠,但从因果循环轮回来说,当一世的父母,就算欠几辈子的债也还清了。我们并无意邀功,只是事实如此,或许你们现在不见得懂,但有一天你们会明白。那时候,也许我们还在身边,只是垂垂老矣;也或者,我们已不在,你们会像你们的父亲一样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在”。 (2024年中考前夕草于鹭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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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5/3/31 16:3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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